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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花开

第二十四章《月圆之夜(君之念)》

......

在BL国旅高层隐隐调动之际,赵联与万安实业之间,却有了新进展:安念冰怀孕了!安念冰是欢喜得很,这样,二人是铁定了一起过的后半余生。

尽管,万安实业所有股东,及大股东安德才,都表示对赵联的不接纳,但现在,他与安念冰已生米煮成熟饭,再怎么也得勉强通融了。

安念冰,终是盼得赵联给她求婚,她一直设想着这么美好的一天:自己像个公主,而彬彬有礼的白马王子,轻吻着她那纤纤玉指,给她戴上闪亮的求婚钻戒。

是的,赵联就是她刻画出来的白马王子。她觉得,此时,自己已经是拥有了全世界。安念冰与赵联热吻着。

“我很想给你更多的幸福。可是,我心里总是觉得,远远配不起这么完美的公主。”赵联,在热吻后,有点消极的说。

“?为什么这样说?”安念冰安慰他。

“我总觉得,你爸爸并不接纳我。要不然......股份重组的事,也不会一直拖着......我想,一定是我的能力不好,你爸爸才不接受......这么草率的结婚,亏待了你。”赵联抱着安念冰,眼睛望着远方,心里想着别处。

“你放心。我爸爸,还是最疼爱我了。他会支持我们的。万安实业,最近几年的经营状况,并不乐观。其他股东,也是想多赚钱。如果,你有能力协助好公司,他们也一定同意。”安念冰的心里,仍是乐滋滋的。

经过安念冰的一番请求,安德才,最后,还是被自己的掌上明珠给说服了。

安德才心想:赵联,将是要当父亲之人,身份变了,个性也应该会自我调整好。自己也上了年纪,拉不动股东了。既然,自己的女儿命里注定是他,那就作个成全,也是好的。

不久之后 ,万安实业,正式对外宣布:万安实业,被迈特高步收购重组。

这消息一宣布,两家公司的身份就变了:万安实业,保住了经营;迈特高步,华丽转身成了上市公司;赵联更是空手套白狼,借了迈特高步的资金,换了万安实业的外壳,直接成了上市大股东!

赵联的头上,如戴了光环一般光彩,但他心里却时而失落:他并不想娶安念冰......

这一晚,赵联,迟迟未归家,不由自主的,来到了六月荷庄大门外。

六月荷庄的几个伙计,认得赵联,可不愿意告诉喻茗香。

几个伙计,在细声琢磨着:咱姑爷,放话了。这个人,不欢迎!这人,得走!

于是乎,赶紧上前说:里面已满座,请回。

赵联,却见其他顾客可以入内,就不愿离去。

推拉几回,几个顾客,远远的张望出来,看着热闹。

喻茗香闻声出来,看个究竟,却见是赵联。

喻茗香瞅一下伙计们一眼,也明白了其中的原由,自己也不由得警惕起来:顾维确实不愿我见他。且不说顾维,我本也已对他淡忘,不应留人才是。

“你有事吗?”喻茗香,淡淡的问了一句。

“茗香!我可以单独和你聊聊吗?”赵联皱着眉头,一脸的苦水。

万安实业,虽然不是非常知名的一家企业,但被收购重组,却避不开媒体的报道。所以,瞬息间,万安实业和迈特高步,两家企业,一跃成了近日的头条新闻。有街坊在猜想过程中的原因,亦有人在羡慕双赢的效应。

“看了一些报道,除了恭喜你,我并没有什么好与你说。好好过日子吧。”喻茗香说罢,转身回庄里。

喻茗香对这些新闻信息,只是在工作上的了解,而对于赵联本人,并不作任何的分析。是好是坏,本已与喻茗香无关。再说,赵联新婚在即,是自己最不适合见面的。

几个伙计在后面立着,赵联上前不得。见喻茗香这么直接了当的回话了,那几个伙计心里,直替顾维叫好。

赵联的嫂嫂方菲,之前失火烧六月荷庄北区一事,喻茗香与顾维只与喻晓庄夫妇和南里柯提及,并未跟大家说起,以免过于夸大事实。且,开门做生意的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反正,事已成过往。但大伙对赵联一家,一直都不是很欢迎。

赵联哑口无言,只好心灰意冷的离去。怕是真没得机会,再见上喻茗香一面了。

......

虽然,赵联的内心难受,但赵联的家里,倒是热闹了起来,在忙着筹备两家的联婚。婚期,订在今年的中秋之日。

赵联的妈妈,出了一笔成本,请了好大一帮街坊,到家时张罗着。赵妈妈,时而在众人面前,夸赞起自己的儿子赵联,已经完全忘记了,自己的大儿子和大儿媳,还在被法律制裁着。

聊到喜庆时,几个街坊,无意中提起,那晚在六月荷庄,见到赵联被几个伙计拒之门外一事。

赵联的妈妈一听,顿时觉得大失面子,心里又暗自把喻茗香设想了一通,得找个时机,上门数落她一番才好!

待有了空子,赵妈妈,喊上一两个同伴,到了六月荷庄生事。

前两次,点了各类上等补品。才吃了一半,就在众多顾客面前 ,出言刁难,说佐料过多,蒙骗街坊。

有些新来的伙计,未与赵妈妈谋面,原以为,是遇到了对美食较为讲究的顾客,便马上赔礼道歉,细心听取她的意见。可赵妈妈,对美食并不了解,也答不上,具体是哪多了、哪少了,就只知道评价差到了极点。

伙计们无奈,把话细细传给大厨南里柯。

南里柯,尝了一口端回的补品,并没失半点水准。

南里柯出来,走到赵妈妈跟前,细问:“请问,这‘金丝燕雨’,有何不对?是口感淡了?还是......”

“这招牌上写的,可是印尼金丝!怎么,我们都来回吃了几次,总吃不出印尼的味?!呵呵......明明,就是马来西亚的!虽然,两地产的燕窝,相差无几,但对于,从小就吃印尼燕窝的我们来说,换不了其他口味。哎呀,你们这六月荷庄呀......说白了,就是‘挂羊头卖狗肉’......”赵妈妈得意的大声说着。

赵妈妈,和一起前来的妇道人家,滔滔不绝的,对刚才的美食,评头品足着,故意大声嚷嚷着,说给座上宾客听。

这是哪一出?!六月荷庄,对食材的要求,向来严格,哪怕是分量也不得多一克少半钱!何来几个刁妇如此挑刺?

伙计们,两眼听懵了,找不着北。

南里柯听着,想必,她们是在无事生非,自讨没趣。可人家是顾客,也反骂不得。好歹,得保住六月荷庄的脸面,不失大体,不与无礼之人一般见识。可又不得,让她们这样耍赖下去,不能影响到宾客对六月荷庄的猜疑。

南里柯皱了邹眉头,想了想,然后,大声笑说:“哈哈......真是遇对人了!”

南里柯这话一出,那几位妇道人家,及六月荷庄的伙计,不由得使了个奇怪的眼神,盯着南里柯,不知他喜从何来!

南里柯,又接着笑说:“我爷爷、奶奶,去得早。自小,我爸爸就不知道,我爷爷是山东的还是海南的!所以,我也就一直不知,我的祖籍,是源于何处!大婶!你来的太是时候了!要不,你就吃我一口!看看我是哪里的?!”南里柯一边说着,一边伸出右手臂,送至赵妈妈的眼前......

看着眼前这一幕,伙计们,没憋住,咯咯的偷笑了起来。

那几个妇人见状,自知理亏,没能再接上个话,就灰溜溜的走了......

可没过两天,那三个妇人,又再次光顾六月荷庄,而且还带上了两个大汉,在后面跟着。

这次,她们点了一大盘“阳澄湖大闸蟹”......

这回,又得让六月荷庄的伙计们,手足无措了......

伙计们在商量着,要不要拒绝她们出门外。

喻晓庄刚好在庄内,远远的打量了一下那几个来客,对伙计们说:“人家毕竟是顾客。我们是打开门做生意,哪有拒人之理?来了就来了。我们是做正经生意,没啥好担心的。见招拆招就好......”

经营六月荷庄这么久,什么大风浪喻晓庄没见过?眼前这几个人,估计也就是来虚张声势一番,惹不了什么大事。

在秋天里,大闸蟹,成了每家酒楼菜馆的主角。六月荷庄的阳澄湖大闸蟹,更是远近闻名。

一大盘肥美的大闸蟹,三套碗筷,三把剪刀,已端到桌上。

三个妇人,人手一只,拿起剪刀敲击着,或是直接往嘴里咬,“咔咔”几声,好是带劲。

蟹,虽美,但这狼吞虎咽的吃法,有失大雅。若不是,她们穿着得体,披金戴银的,单这吃相,和村姑没啥区别。

由于美味无穷,赵妈妈都差点忘记了,是来搞事端的。两只大闸蟹过后,还要继续拿。可突然想起了什么。赵妈妈,给了她们一个厉害的眼神,提醒她们,该演戏了!

“哎呀!这螃蟹,怎么这么苦!咳......咳嗯......还有沙!没洗干净!”

那三个妇人,刁蛮而精湛的表演,已经开始。

这气,蔡花已是忍受了许多天,现在实是再也把持不住,要上前讨个明白。

幸好,喻晓庄在旁边,一把喊住她,让她别冲动。

喻晓庄,心平气和的,上前问道:“三位贵客。我,是这庄里的老板。这大闸蟹,选自阳澄湖莲花岛东岸,最上等的水质饲养,以沙石鱼虾为食,并有防伪蟹扣。如此身价不菲的正宗阳澄湖大闸蟹,在最后的清洗上,我们更不会偷半点功夫!方才,你们都各自吃上两只不止了。怎么,现在才发现没清洗干净?要不,我们请个人,来一起验一验,如何?”

三个妇人,见喻晓庄淡定自若,好是让人尊重。但这回,她们铁定了,要搞出些事,方可罢休。

“你这话说得肤浅了......按你这说法,就得每只螃蟹都有沙,才算是没清洗好?”

“就是!我们已经吃下的沙,只能是自认糟糕了!改天,其他顾客,如果像我们这么不幸运,那就倒大霉了!”

“是呀!这不就是赖账吗?!”

......

那三个妇人,你一言,我一语的,叫人插不得话。这出戏,演得极致!

喻晓庄,只是不想把话挑明,以免让她们过于难堪,却没想到,引来自讨苦吃的结果。

正在喻晓庄无奈之时,大门外一阵欢呼,珠圆玉润、字正腔圆、抑扬顿挫......

众人闻声转身一看,只见六位六、七十岁出头的贵妇,迎面而来......个个高挑的身姿,穿着优雅的旗袍,袅袅婷婷,顾盼生姿!除了头发苍白了些,皱纹长了些许,娉婷袅娜,与年轻女子再无区别。还穿着带跟的鞋子,步伐也婥约得很!简单大气的首饰,点缀得恰到好处。

从她们身上那由内而外的风韵,点亮了此时的六月荷庄。

这应该是,今天里,大穗城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!众人看得如醉如痴!

今天这天气,也是极好的,没有凉风,长脚旗袍,亦是合时。

“姐姐。难得你今天出来 ,与我们一聚!你想来哪道佳肴,尽管吱声就好!”一位穿着淡蓝色旗袍的妇人,笑说。

中间一位,被唤作姐姐的,穿着淡紫色旗袍的贵妇,身姿最为出众,如梅花中的一朵红桃,仪态万方,神色风姿如若天然!她,可是久不涉世的--沈月!顾维的奶奶!当年红遍大江南北的花旦!只是,在场的人,都未曾见过顾维的家人,所以也没能认得沈月。

沈月,这一路盈步走来,一边慢摇着右手中的轻桃扇。

两旁的姐妹们,彬彬有礼,相望而笑,甚是有气场!

谁也没想到,走在中间的沈月,已是年过八旬!她可比六十刚出头的妇人,更有精神。莫说在这六月荷庄了,就算走在城**,都定会惊艳了整座城!

赵联的妈妈,看得又是入神,又是嫉妒,心里暗自纳闷着:怎么会有这样女神级的人物?!自己的珠宝,戴的再多,竟然比不上人家手中的那把轻桃扇!

在来者的谈话间,伙计们,上前带领入座。

伙计们,为避免刚才那三个妇人打扰她们就餐,想安排一个僻静的套间给她们。她们却笑了笑,毫无介意的,在那三个妇人旁边的座位上就座。

“我听闻,这六月荷庄,春有‘百花斗雨’,夏有‘荷里飘香’,秋有‘蟹过三稻’,冬有‘踏雪寻梅’。适时当下,就好。”沈月,慢条斯理的,回答着刚才那姐妹的话。字音珠圆玉润,目光洒落在庄里的每一个设置上,甚是利落好奇。

“好的。姐姐。”

“兄弟。阳澄湖大闸蟹。人均一只。”

那几个姐妹,相继应和着。个个的声音,都字正腔圆。

刚刚,沈月说的“适时当下”,就是当下的时节肥蟹了。还称呼六月荷庄的伙计为“兄弟”,好是客气。

六月荷庄上上下下,早已被这道风景吸引住。见她们点上了菜肴,更是开心相迎。

大闸蟹,虽是鲜味,但属于大寒食物,老人家不宜多吃!还好,她们每人只点了一只,应该都只是解解馋。

喻晓庄同蔡花交待了一下:要注意顾客的身体接受情况。

蔡花点头前去。

“好咧!各位姐姐。大闸蟹鲜味,却是大寒食物。我们给这蟹蘸上少许姜末和醋,去除腥味及散去寒气。同时,我们庄主说:如果各位姐姐,能喝点小酒,我们可以赠上白葡萄上品美酒。”蔡花很快便答了话,脸上的笑容特是招人喜欢。一声“姐姐”,更是唤得人心花怒放。

“嗯。阳澄湖大闸蟹,上等白葡萄,鲜美中又添几分营养,美食中的一绝!上。”沈月满意的答道。

沈月的目光,从喻晓庄身上闪过。表示对他的建议很是认同:照顾到她们上了年纪的身体情况,又提高了营养成分。

刚才那刁蛮着的三个妇人,被这一幕惊呆着了:一言一语,谈吐举止,优雅中又大放光彩。如果自己还那样闹事,岂不是自己显摆失礼了吗?所以,她们且安静了下来,静待时机。

不一会,沈月那一桌上,已是整齐的端上小巧剪刀、筷子、勺子、小碟姜醋汁、白碟肥蟹、小杯葡萄。就这搭配摆相,已是如贵族仪态,和那刚才三个妇人的桌面,简直天渊之别!

赵妈妈看了看,好是嫌弃的叫来伙计,把自己桌面收拾好,还要照样点上葡萄美酒。重点还是,刚才那些伙计,喊她们奶奶级的为“姐姐”,之前却喊自己“大婶”!!

伙计们拿来菜单,示意可以选择她们想的品种,价钱上面都有。

“这......不是送的吗?”赵妈妈埋怨着说。

“我们只送旁边那几位姐姐。”伙计们一本正经的回答。

“哼!过分!”赵妈妈低声里批评着,却不能大声让人听见,以免再次失态。

那边的姐妹们,都已轻声开着大闸蟹。

在大闸蟹面前,要吃得大方得体,仪表优雅,还真有点难度!

却见,那几位姐妹,轻轻剪开蟹的小腿及关节,用剪下的小腿尖顶大腿肉。一整条雪白的腿肉,完美小巧的露了出来,慢慢的送进嘴巴里,滑而甜美。余下的数条腿壳,整齐的,完好的,照着原来的顺序,摆放在空碟子上。钳壳比较硬,剪开之后,用筷子轻轻一挑,弹性十足的钳肉,也露出真容,如娇滴滴的少女般诱人。当打开蟹盖的一瞬间,见着了蟹斗时里肥嫩的肉和黄,慢慢加上一勺姜醋汁,稳稳的勺出来,送到嘴边......

“嗯......不错!鲜甜!肥美!”

“弹性也十足!”

“我真想再吃一只!姐姐!”

“别贪嘴。一只就好。”

姐妹们,一边品尝着,一边轻声笑着,好是温馨。

“姐妹们。吃过的大闸蟹,拼回来的样子,大家觉得,如何形容比较好?”沈月笑问。

众人一看:她那吃过的大闸蟹,已接近原样的,给拼得完完整整,仿佛还没开吃一样。优雅至极!

其他的姐妹,好是赞赏,纷纷效仿,一边抿着小葡萄酒,美滋滋,甜丝丝。

“十相俱足。”

“一本十利。”

“十步香车。”

姐妹们纷纷答道。词里间,者是以十为题,用赞美描绘。

“为何,以‘十’为题?”沈月慢慢的问。

“回为,它有十只腿呀!姐姐!”姐妹们异口同声的回答。

众人边说,边朗朗笑着。

“姐姐。你拼得好,我们的词也不差,还有故事来着......”

“哈哈。是的。十步香车,人才比比皆是!这蟹呀,也定是有灵性的!”沈月笑道。

“姐姐。你说,会不会,有些人,吃个大闸蟹,还能吃出沙子来?”

“嘻嘻......当然会有!嘴巴不干净的人,吃什么都会带沙呗......”

“嘻嘻嘻嘻......”

那几位姐妹,有意无意的,在言论着,应该是说给赵妈妈那边听的。也不知怎的,知道了她们刚才的刁蛮行为。

“好了。美食,是用来养身体的。我们呀,莫要在食物上作故事了。”沈月又说。

沈月这话一说,更是话里有话。暗指,赵妈妈她们,刚才在自作故事,叫赵妈妈满脸羞愧。

赵妈妈带来的两个大汉,见已失势,便上前拍了一下沈月那张桌子,以警告她们出言要谨慎。而当手掌重重拍落,却没任何声响。只见着那两个大汉,手掌一阵疼痛,忙揪起,叫苦连天!

一直在旁边静候着的喻晓庄,本是已站到沈月跟前,要阻止那两个大汉的行为,却不料沈月向他使了个眼神,沈月当即一手按着桌面,稳住对方的掌力......一切都是在无声无息中。所以,刚才那两个大汉拍桌面的时候,却听不见了声响,也没见着桌面动了任何东西!沈月以前的功力,确实是了得!还高深到一般人瞧不出来,包括其他那几位姐妹!

喻晓庄看在眼里,内心一阵惊呼:这位老人家,原来是深藏不露的高人!

庄里的顾客,见眼前这位优雅的老人家,连吃只大闸蟹,竟然都能吃出一段优美的故事来,感觉是来自大闸蟹的鲜美一般。于是,都纷纷要点上一只大闸蟹,又纷纷效仿。

“哈哈......大家吃好。有服务不周的地方,多提宝贵意见哈!”喻晓庄还是赶紧把话题扯开,以免那两个大汉,再次上前伤及那几位老人家。虽然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,但在老人家面前,一定要保得她们心平气和。

顾客们,哪能还注意赵妈妈刚才的那出戏?都争先着品尝六月荷庄现时的招牌菜--大闸蟹。

那两个大汉见状,也不敢再上前生事,跟赵妈妈摇头示意,无法下手。

这时,六月荷庄的顾客,无意中,多看了几眼这般优雅的沈月,觉得好是面善!

“呀!这位,可是沈月姐姐吗?!当年红遍大江南北的花旦--沈月!”一位顾客,竟然还是能把她给认了出来!

瞬间,六月荷庄上上下下,惊喜交集!50多年前,退出戏剧界的花旦沈月?!这是哪辈子的福气,今天遇上了!难怪她们一进门的时候,气场就不同凡响!!

喻晓庄更是惊讶!沈月,自己在儿时,常听父母提起。印象中,最为深刻的,是她的“花旦转特警”的经历!再一想刚才,沈月与大汉对桌消声那刻,心里暗自明白了她的功力何来。喻晓庄,不由得暗自惊赞!

众顾客纷纷前来,请求与沈月合影。没想到,向来不喜露面的沈月,却当即答应了,仿似是有备而来一般!

赵妈妈见着,越是难堪。今天,自己都遇上了些什么事!在沈月面前失礼了......于是,和同伴,悄悄的溜走,打心底里发誓:以后都不好意思再来!

六月荷庄的伙计们见着,心里好是痛快!一会,得好好感谢眼前这位高雅和善的沈月老人家才得!

部分顾客,先后离开,一路上交流着 ,这沈月的风韵神气,赞口不绝。

喻茗香正好下班回到,听见半路上的顾客们,提及到顾维奶奶的名字,好是好奇。突然一怔:该不会是奶奶到了六月荷庄吧?!

说时迟,那时快,喻茗香飞步走了进来......只见沈月与众姐妹,和几个顾客,还在大方得意地拍着合照......这哪是奶奶低调性格的作风呀!

喻茗香容不得多想,忙上前唤着:“奶奶!”

众人一听,更是惊讶万分:喻茗香何时来了个奶奶?!她奶奶很早就已经远离了......

......

终于是散场了。

喻茗香一家,回到家里。

沈月,悠然的座在客厅上位,身上披着喻茗香找来的外套;喻茗香坐在沈月对面,神色有点慌乱,但也很是惊喜;喻茗香的父母,在厨房里忙活着丰盛的晚餐,时而注视着客厅里,那高贵、优雅、安详的沈月。

“你看这碟子,再清洗一下!这顾维的奶奶,一看就是有讲究的人。难得她过来,我们别出差错了!”喻茗香的妈妈,再三叮嘱着。

“对头!这鱼呀,再看看,这骨头都清出了没......”喻茗香的爸爸,爽快的应着。

“......呀,这奶奶的气色真是好!听说,都已经80有几了!看着比我还红润有活力!”喻茗香的妈妈,不停的羡慕着。

“哈哈。等你80了,一定也这般贵气!”喻茗香的爸爸笑答。

“你看。茗香与顾维的奶奶,倒是挺投缘的,聊得好有默契。”

“嗯。看来,在顾维家里,他奶奶很疼顾维。之前,茗香虽未曾跟我们提起,顾维奶奶的姓名,但有说过,他爷爷很早就不在了......这么一个女子,着实不容易呀!”

“是的。那些日子,不是一般人能熬得过来的!幸好,顾维的一家人,都很是孝顺。哎?这‘佛跳墙’的瑶柱放了没?老人家喝对汤很重要。你可别忘记了!”

“放了!一早就放了!要不,你再检查一下,看看还有什么漏了的。”

“用文火。”

“得了。这火候,已经够小的了。”

二人,你一言我一语的,赶着晚餐。日常里,不舍得吃的压轴好菜好汤,都在张罗起来。六月荷庄的晚餐时间比较晚,所以特地回到家里,给沈月整几样拿手私房好菜。

喻茗香陪伴在沈月身边,帮她轻揉着手腕,活络筋骨。沈月看着她,慈祥的笑着。

“奶奶。你,想顾维了。”喻茗香轻声说。

这顾维,出国也有半个来月了。想必,奶奶特念着他,才淘气出来散心了。

“我是听我的姐妹们说,那个赵联的妈妈,老往六月荷庄里闹!所以,我过来看看。”沈月说,脸上不是很开心。

“嗯!?奶奶,你认识赵联......和他妈妈?!”喻茗香好是吃惊的问。

难道,是顾维跟奶奶提起过赵联?应该不会......

赵妈妈又来闹事了?怎么自己不知道?!估计她父母也不知道!要不,早就跟自己说了!莫非,近日里,就是伙计们提及的,那两三个泼妇?!极可能了。只是伙计们,没认得那是赵联的妈妈。

喻茗香想着,在沈月口中提及到“赵联”二字,是极为尴尬,不知道奶奶会如何想......

“我不认识。是我的姐妹们经常来这喝茶,正好遇上了几回,然后同我讲了。茗香,那个赵联一家,应该都不是什么清静的人。不可再来往了!”沈月拉着喻茗香的纤纤玉指,语重心长的说。

沈月,一早已认定了喻茗香这位孙媳妇,心里自然是着紧了些。

喻茗香脸上一红,急着回答:“没有!真的没有任何来往。奶奶。”

“大概,是半年前,那个赵联,找到了我们家顾维,劝顾维放弃你。”沈月回忆着。

“......那,那顾维怎么说?!”喻茗香惊呆着。这从未听顾维提起,但好想知道,当时,顾维是怎么答话的!

“顾维没说话。”沈月说。

“......”喻茗香的表情,有点小失落。这是任赵联说了算吗?还是如何?

“顾维重重的,向那赵联挥了一拳。然后,那赵联,只好死心的转身走了。”沈月补充着。

“......”喻茗香瞬时,又差点笑出声来。难怪顾维对赵联放心不下,防之又防。

“这次我出来,最重要的,是想来约你。中秋时,到家里坐坐,带上你父母。这些日子里,文可也是孤独得很。若是你能来,那最开心的,就是她了!你得帮忙看着她。她老爱外出潇洒。送了我出来,可这个点,都还没见着她踪影。”

“不怕。文可是个懂事的女孩子。只是活泼了点。她是相信,你在我们这,过得开心,想多逗留一会,所以就不急着喊你回家。中秋,假若奶奶不外出,那我到家里,一起吃个晚饭。”喻茗香回答。

喻茗香,刚才听着沈月的话,脸上热乎乎的。顾维不在家里,奶奶来亲自约自己,自己虽有些为难,但又没理由推却。但又想想,奶奶对自己,是真的怜爱。所以,羞怯的她,又是热喜的。

沈月听了喻茗香的话,点了点头,说:“嗯。你跟顾维的话,我都爱听。”

“奶奶。你的姐妹们,对你真好!今天,也真的谢谢你了!要不然,这六月荷庄,估计会有麻烦。”喻茗香,想起刚才在六月荷庄一事。

“我的姐妹,对我当然是好。只是,我甚少出来找她们聚会。这六月荷庄,是她们常来喝茶聊天的老地方,对庄里的来客情况,估计呀,哈哈......知道的比你还要多。”

“奶奶如果是想过来,随时跟我们说。不过,奶奶,你向来是不喜欢露面的人......今后呀,我们给你开个专人套间。”

“那岂不是我一个人?”

“还有我呀。每次,我都陪着你。”

“哈哈,这个极好。不过,在六月荷庄里,我也喜欢和其他顾客一起。不打紧!”

“是吗。那就随奶奶的意。只要奶奶喜欢。”

......

沈月和喻茗香闲聊着,忘记了时间。二人在谈话中,找到了彼此想念顾维的方式,让等待的心,稍微放下了些许。

沈月虽然是上了岁数,但心里精明得很。她知道,喻茗香独自一人,定是想念着顾维,度日如年。所以,特地找了各种借口,让喻茗香多与顾维的家里人接触。这样,感觉等待中的距离会近好多。

......

等待的日子,是最漫长的。

错误的日子,更是煎熬的。

中秋佳节,众人欢喜团圆之时,赵联不得不接受,与安念冰步入婚姻殿堂的事实。而对于安念冰来说,这是她一生所求,她是幸福的向往。

赵联与安念冰的婚礼,在“凯莱特”六星级酒店举办。

大穗城的金融城区**,因“凯莱特”更显得璀璨夺目。

原本,安念冰想着,赵联的哥哥嫂嫂,在这家酒店被万众检举,赵联会不会有所介怀。但自己,又喜欢这家酒店无与伦比的风格和高调的气派。

没想到,赵联却是答应了。

安念冰以为,是赵联疼爱自己。

可在赵联的心里,这场婚礼,在哪里举办,都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终点,所以不作讲究。

婚纱中的安念冰,是惊艳的,是喜悦的。

酒店的大院门前,布置了两排淡紫色的勿忘我,满是安念冰的期望。

婚礼中,千百名高层人物,在欢乐中送来祝福,并见证着这对佳偶的幸福时光......人群中,还有一个非常熟悉的面孔--刘丽!

刘丽与赵联是校友,曾经也是赵联的好友。

当然,刘丽回来参加赵联的婚礼,唯怕,也不全是为了祝福赵联,而是为了能回来,见上南里柯一面。

今晚,也是六月荷庄最忙的一晚。所以,告别婚礼的刘丽,先是给南里柯打了个电话,约上晚上10点相见。

中秋的夜,是充满画意的美。

喻茗香,早早独自来到了顾维家中,见过顾维一家人。却没带上父母。毕竟,顾维没在家中。此时,她的内心,没上一次见面时紧张。

顾维的父母,在忙碌着晚餐。

智能清洁器,在一旁闲悠的逛着。干净的房子里,似乎很难找着可以清洁的地方了。

院子里的柚子,正是可摘的时候。满院里,飘着浓浓的柚子香。

喻茗香与文可,一人拿着小网缕,一人拿着剪果小刀,“咔嚓咔嚓”的,摘下几只大果,放在大树下的石桌上。

院里角落的西红柿,又有一批新熟的果子。沈月,轻轻的摘下些,放在果篮里。

落日余晖,洒下一道红霞,如此美景,让人心醉。

远方,孤单忙碌着的顾维,收到妹妹文可发来的小视频:父母准备着丰盛的晚餐,喻茗香和奶奶在院子里嘻笑着提着果子......

然后,文可对着视频调皮的问:“哥哥。你是想我多一点?还是想着茗香多一点?!”

谁知,顾维豪不犹豫的回答说:“当然是想着茗香多一点!”

文可听了,一抿嘴,也不生气,只是很想念,接着说:“哥。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......”

顾维不想,大家在中秋佳节,过多想着一些不开心的事,于是笑说:“可以随时回来。只是,当我回来之时,你的新工作要有起色哦。”

文可一听到工作,有点逊色了,又是抿抿小嘴,淘气的说:“知道了啦。我们要准备开饭了。哥,中秋快乐。”

冰岛的中秋,来得比国内慢8个小时,寂静得很。估计,月亮会很是明亮,四周却很湿冷。

顾维放下手中的文件,煮上一碗青菜大虾带子面,然后拍了张图,发给喻茗香,自已嘲笑着孤单寂寞。

二人很少远程过多的聊天,想说的,都搁在心里头。甚至,彼此间,并没过多的提及当下自己过得如何。怕是提起,只会更是想念。

这一天,他们是无法浪漫 ,也没想着浪漫,就这样,安静的,在内心深处,思念着。

大穗城的中秋,大街小巷,张灯结彩,江道上还有灿烂的烟火。

热闹的人群里,刘丽与南里柯,一边慢慢的前行着,一边轻声聊着。

“你,有想我吗?”刘丽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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